一旁的程以貴拉起盛言楚的手，往回走：“對對對，還是去廖夫子那……”

盛言楚一看形勢不對，‘哎呀’一聲，祭小孩子慣有的撒潑招數，又是跺腳又是哭嚷：“我就要在康夫子這裡讀書識字，舅舅你信我好不好，百千我真的會了，你教我的釋義，我一回家就記在牆上，舅舅若還不信大回家看我屋裡的牆。”

程以貴想起小表弟家牆上坑坑窪窪的玩意，登時大驚失：“那些是我爹教你認的學問？”

“。”盛言楚和盤託，“平日裡有不明白的學問，我還會跑到老族家請教，老族睡醒了就喜歡跟我這些小子說百千。”

程有福聽了心裡一動，把盛言楚單薄的身子摟在懷裡揉了又揉：“你這孩子怎不早說呢，你盛家的老族是前朝的落榜秀才，讓他老人家教你一個小子讀百千，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程有福笑的放開盛言楚，鬆了氣道：“我就是說嘛，光我一個半桶水的門外漢怎讓你熟懂百千，是舅舅錯怪你了，原來你得了盛家老族的指點。”

有關老族指導族小子學問的事，盛言楚並沒有託大，真正給他開蒙的，老族算一個。

說開後，程有福領著兩人敲響私塾後院小門。

開門的是康家的丫鬟，問清人上門原因後，丫鬟領著人前往後院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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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宅院坐落在懷鎮南邊遊湖邊上，是個進的宅子，街門正對著青主街，沿著主街一直往西邊走，走到底就是廖夫子的私塾，青街是懷鎮最為繁華的街道，盛言楚經常揹著程氏等人光顧的屏雅書肆就在這條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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