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我又該去恨誰？”

“十年，整整十年。阿齊把我困了十年，到頭來，他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只有他，希望我當一個普通人，也擁有平凡的人生。”

“最後他也死了。”

說這話時的楚憐，面無表情。

相野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別的情緒，是沒有，一丁點都沒有。他忽然覺得，這才是真的楚憐。不論是在鹿野時那個愛笑的憐，還是後來的楚憐，笑容都只是他的面具。但笑臉之不是與之相反的哭臉，而是什都沒有。

“他這一死，倒顯得很多東西無趣起來。”楚憐繼續道。

“那你為什不去殉情呢？”方鬥忍不住插話。絕美愛情不香嗎，你都覺得活著無趣了，死了拉倒，“不求年月日生，但求年月日死。”

如果你現在去死，我也以勉強為你鼓掌。

楚憐失笑，臉上終於有了點額外的表情，“我不是一個惡人嗎？惡人怎會輕易殉情，我以死，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

方鬥虛心請教：“那是以什方式呢？”

“這就要靠你己想了。”楚憐被他這一打岔，心裡也了些許傷感。他心想方鬥或許是故意的，不想叫相野被他的情緒和話語影響。方斗的背後又站著邢晝，那相野多半已經知道了邢晝背地裡在幹什，以相野的性格，就算理解，也一定很生氣。

惜邢晝不在這裡，否則楚憐不介意看他打一場。

方鬥聽了他的回答，頗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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