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你看，討論這些沒有意義。你想得到我的懺悔嗎？很惜，我並不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決明深吸一氣，終於放棄了跟他多費。曾經他有很多話想質問他，臨到頭了，卻發現那些話都很空泛。即便楚憐跪懺悔又怎樣，他頂多收到些心裡安慰，逝去的人不會再活過來了。

他現在只想保護還活著的人。

“你放了相野，我替他。”決明道。

“其實你不必這樣，他活到現在，就證明我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我只是想看一個結果而已。”楚憐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楚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那就不信吧。”

楚憐似是嘆了氣，垂眸看向籠子裡的相野。相野又毒發了，楚憐雖然給他餵了藥，但神經毒素還在他體內堆積，讓他時不時會產生一些幻覺。

有時他會以為相齊沒死，有時他也會以為邢晝真的拋他，再也不回來了。冷意時而從心底泛，包裹住他的整顆心臟，讓他看起來臉色也有點冰冷。

他總是在虛假和現實中掙扎，從前是，現在也是。

“如果邢晝失敗了，他回不來了，你會怎樣？”楚憐問他。

“我會想，你都沒死，他為什會死。”相野隔著藤蔓的隙看他，說：“也許這件事失敗的話，我也會變得跟你一樣，覺得上天不公平，但我相信他會回來。”

楚憐沒有答話，他微微歪著頭，似乎在思考。

相野忽然又問：“你既然也在爛尾樓待了十年，那應該知道，我和相齊之間，其實並不像其他的養父子那樣親密。你知道為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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