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倚靠在車門邊昏睡不醒的男人，穆昆發動了引擎，在藍狐隊員追擊過來之前，疾馳離去。

他輕聲地對身邊人說，你難道不想知道己埋骨在什地方嗎。

距孟撣大概有個小時的車程，謝嵐山中途昏昏沉沉地小夢了一場，夢見這次任務之前，沈流飛對他說，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準動與穆昆歸於盡的心思。

這話他跟他說了很多遍，在他再說這遍之前，謝嵐山確實這想過。

他已經向彭懷禮求證過，門徒就是老謝，其實是與不是都沒什干係了，他從沒像此刻這般確定過，他想當個好人、當個好警察，並不是為了任何人。

大概是為了驅趕殘留的冬天，熱氣流一陣一陣地來，雨就沒完沒了地。窗外雨聲砰砰，倒有了幾分助性的意思，兩個男人在床上膠黏在一起，纏綿地接吻與性交，交換著彼此的體液，呼吸著對方的氣息。

以謝嵐山埋骨的地方誘穆昆入陷阱，實則是沈流飛的計劃。兩人重逢後，謝嵐山跟他訴說己被穆昆綁走那幾天的遭遇，說穆昆想找到謝嵐山埋骨的地方，要在那裡了結他的性命。

這話說來實在荒誕，謝嵐山己也不確定這個計劃會不會奏效，只邊吟，邊問伏於己身上的沈流飛：“你為什會那確定，他會不顧一切地想要找到謝……找到我呢？”

“為什不會呢，”沈流飛頭正插在謝嵐山體內，他改變節奏，由狂暴的抽插變為輕緩的律動，他密密輕吻他的眼睛、鼻樑與嘴唇，“那些差點遺忘你的日子讓我意識到一件事情，像渴望光明那樣渴望你，這是隻要愛上你的人都有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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