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個澡就睡。”
方清樾便翻個身繼續見周公,但不知怎,也許打盹起了作用,沖澡的聲音在她腦海裡漸漸清晰,刻意忘卻的瑣事也開始在腦子裡打旋。
她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吹風機在響。吹風機停止。
女人慢慢走近,摸到床鋪便躺了進來,“怎不睡了?”
“有些精神。”
“嗯。”
無論怎聽都感覺到女人心情不好。
“不舒服?”方清樾問。
“是有點。”
“哪裡不好,我這裡有胃藥和感冒藥,還有止疼藥,你看有需要的嗎?”
沉默許久,江瀾都沒有回答。方清樾想那就算了,她重新縮到被子裡,女人無聲地握握她的手,算是一個“沒事”的迴應。
指尖是冰冷的,激得方清樾一個哆嗦,她很疑惑,試探著去抓另一隻手,樣冰冷,在手掌處還摸到了厚質的像紙一樣的東西。這個材質埋在記憶裡,只要一觸到就連根拔起,連帶著玻璃劃傷手臂的劇痛——她之前受傷用過,是醫用敷貼。
方清樾有些懵,還沒等她轉過彎來,這樣主動的動作已經被對方誤解,並且對方已經默許地解開睡衣……她神情恍惚地磕到女人身上,摸到了柔軟的側腰和乳房,方清樾慌慌張張爬起來,真是滑稽,明明她才被定義為掠奪者,此時卻更像一隻瑟瑟發抖的鵪鶉。
更怕的是這場像爭鬥一樣的前戲毫無聲音,不激烈但充滿壓抑,對方用身體挑逗她,誘惑她,吸她的脖頸,羞澀讓她漲紅兩頰,在肺裡造成空腔甚至不呼吸。結束,那就結束,她有些惱火,伸直手臂,掙扎著拍亮床頭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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