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會不會講故事啊，怎遇到怎定情的，給我老實交代。”

於是方清樾“老實交代”了，“我是合作關係。”

“這年頭還真有人和甲方談戀愛啊，你這什猛士。”

“沒有談戀愛。”

“……等等，這一集我好像看過。”曲婷婷皺著眉，“我懂了，寶你又在暗戀。”

方清樾手上動作一停，她偏偏頭，把這兩個字斟酌片刻，最後輕飄飄地說：“我不知道。”

氣氛突然就沉重了。

時間往前倒二十年，兩人成為發小也脫不開相似的家境，母親都是祖國人民教師，倆人從小住在濱江大學家屬院，理所應當分進一所小學和初中。老曲做金融，早年海，家裡全靠曲媽喪偶式育，丁悅忙不過來就把女送去鄰居家蹭飯，一來二去也結成了閨中密友，說是鄰里幫襯，其實也存著幾分病相憐的情誼。

曲大頭魚和清樾不一樣，老媽溺愛，慣的紈絝女毫無本事，拿高價砸進高中，被爸媽連哄帶騙軟硬兼施攆去大學，靠著家傳的語言天賦學外語，回來再走關係當人民教師，完成女承母業放羊娃養羊這一套，說實話，充其量就拿個社保，真要計較起來每月工資都填不夠她幾頓飯錢。

她散漫慣了，對人生也沒啥大目標，她媽再怎誇發小這個別人家的孩子也休想詐她起來動動。

當然也不妨礙她跟方清樾的姐妹情。

方清樾其人，小名寶寶，不過近幾年除了己也沒人這樣喊了，這是被父母遺忘也被主人隱藏的名字（所以那天她一聽那姐姐喊寶寶就知道有事情，呵，愛情，她這雙眼見得太多）。也沒什說的，她也不理解方家二老怎就給小草起了這名，爹不親孃不愛的這叫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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