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流感覺頗有趣地好奇道:“那我的愛人呢?”
那邊好似也沉默了一,報了精確的:“九點九。”
似乎聊到梅花闌,莊清流眼角眉梢有些然地溫柔起來,衝對面幽默道:“這九點九以往大概都是被我拉住的,那零點一大抵也是因我掉的——說起來,我師父應該是十吧?”
誰知詭爻的聲音道:“不。她是九。”
“……”莊篁是九,已經開始滅世除人;而梅花闌達到了九點九。
莊清流低頭抬手摸了摸眉毛,不聊了。
比預想中要快,對面很快有了商議的結果,這次不再是詭爻幾乎類人的機械聲,換了道真正的人類聲音道:“您好,莊女士,我代表我這裡的全體人類向你表示友好的問候。”稍有點意外的,這個頗有代表性的聲音是道偏中音的女聲。
“……實不相瞞,我這會才生了一點離譜和荒唐。”莊清流站直了一些,斯斯文文地說道,“你好。”
那邊並未有多寒暄的意思,直入主題道:“你代表那個世界提的意願我已經收到,請問是否有再詳細商議的餘地?”
莊清流認真道:“我覺著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好的。那我覺著我有必要提起和再重申一次,我對你並無對立高度的敵意。”女聲鄭重道,“我是一文明的不火種,就像手足和親人那樣,彼此之間應當保持有聯絡。
“我相信在沒有趕盡殺絕這點上,我受到了手足的待遇。”莊清流抬眼道,“但是始終把這個世界限制在沒有威脅的低文明水平,遠古為了爭家產的手足之間也未必會如此行事,更遑論你如,是在又當又立。”
那邊安靜了片刻,女聲並未生氣地道:“如實說,我已代表遠古的地球文明行駛到了離故星非常遠的地方,我之間的互相威脅性已經變得很小。”
“猜到了,”莊清流也己坦然道,“否則的話,你收拾我不比收拾一隻蟲子難。”
“我離開之時,並未想到故星以熬過種種重疊爆發於一起的災難,文明以重新開美麗的花朵來,當時據我評估,那個機率已經非常非常低。”女聲大概諮詢過身旁的顧問後,類比說道,“大概就相當於彼時的火星以發展人類的文明吧——所以我只留了詭爻在那裡,其實只是非常低水平的AI,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
“有一種被炫耀到的感覺。”莊清流有意滑稽道,“也越說越讓我不知道身處哪裡了。”
女聲似乎如期笑了起來,聲音比方才多了一點人性的溫柔:“我很高興和你天的對話,也真的很高興地球故鄉重新長了文明,既然你的意願很堅定,那我正式表示接受。”
莊清流心裡生了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似乎覺著有些乾脆,又覺著理應如此,最多的是——命運又眷顧了她一次。
“我代表曾經地球文明衍生的另一火種向你表示衷心的祝福和美好的希冀,希望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