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傘在此刻已經沒了什用處,三個人的身上都已經被染紅,從溼漉漉的頭髮到身上的長裙,無一不是變成了黏膩的紅色。小柳已經嚇得面如土色,秦冬莞抬起袖子來放到鼻子前輕輕嗅聞一,也沒聞到血腥味。

“放心,這不是血。”

她在進入己的副本之前帶人過了一次低階本,雖然難度不算高,但還是有女朋友在身邊的感覺讓人更踏實。羅姝是她的最強武器,也是她勇氣的來源。

單身人士小柳沒有這樣的感覺,儘管已經是第六個副本,卻還是剋制不住地膽戰心驚,聲音都帶著點顫：

“我知道不是血……但、這紅雨不會是什死亡條件吧？”

“你怕什？要淋我都淋了,哪怕真的是死亡條件也不是你一個人死。”

羅姝相比起以前話多了些,但面對陌生人一開仍舊是嘲諷的味道。她不喜歡小柳的大驚小怪,把頭髮散來擰水後直接把簪子握在手裡：

“繼續走吧。”

雨只是剛才的那一,現在已經停了。秦冬莞乾脆直接撐著傘繼續走,小柳戰戰兢兢地跟在兩個人的旁邊,擋不住的恐懼中油然生些對兩人膽量的羨慕來。她不由主地朝兩人的方向靠近一點,秦冬莞也沒躲,只悄然注意著周遭的環境。

端端正正被擺在窗沿上的泥娃娃咧著嘴衝街上笑,有的還沒完全風乾的上面沾了斜斜飄來的雨水,像是一滴紅色的淚,順著眼角緩緩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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