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莞看了一眼己腕上的手錶,直接朝羅姝那邊走去。而佇立在原地的青年呆滯著看向她原來站過的地方,不知從何冒的新鮮血液開始逐漸蜿蜒成一條細細的水流,匯入進附近的一塊水窪裡。

雙腳彷彿是被定格在原地,縱然有恐懼的支配,他還是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停留著仔細向那水窪望去。一層油汪汪的表面被鮮血衝盪開來以後露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他蹲身去只看了一眼,胃裡還沒來得及消化乾淨的食物就不斷地翻湧,嘔吐物直接是把原來的地方給覆蓋,匯聚成臭烘烘的一團。

烏黑的一團頭髮裡卷著殘渣肉屑,經過雨後陽光的烘曬散發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裡面還有一截被橫切斷掉的小拇指豎在上,血糊糊的。青年的心理承受力似乎是不太好,嚇得不管不顧直接衝過去猛烈拍打教室門,“咚咚咚”的聲音敲在人的心上如密密麻麻的鼓點。

只消片刻,老教授興奮的臉突兀現在眼前。他的五官隱隱扭曲,卻露喪心病狂的快意笑容,死氣沉沉的眼睛直直與青年對視,倒映一張神情惶恐的臉來。

陽光的罪行煙消雲散,殘餘的證據卻被那嘔吐物所掩蓋,或許從此開始,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那個水窪的存在。

*

為了節省時間,三人分工合作,秦冬莞和唐子航去的方向和羅姝正好是相反的。雖然秦冬莞更想跟羅姝一起,奈何對方習慣了獨行動,讓她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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