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碎步到教室中間，看大家投來眼神，頗為緊張的清了嗓子，壯起膽子開唱起來。

是一首簡單的江南小調，雲知記不得曲名，但依稀也對這調子有點熟悉。

許音時的唱法談不上多有技巧，但她的音色透亮、空靈，宛如翠鳥彈水，直唱到人心坎上，雲知一時聽得失神，等餘音褪去，教室靜默須臾，方聽眾人鼓起掌來。

考核老師連連點頭，應是滿意了，但瞅向雲知時神色又斜了回去，楚仙知道她的名額是父親硬進來的，便想幫著暫打個圓場：“我妹妹年齡還小，雖然她現在什也不會，但只要有心……”

“老師，我會的樂器教室沒有，多給我一天時間？”雲知問。

小東門是名店從生，附近的里弄亦是南北雜貨，樣樣都有。

放學後，許音時帶雲知去逛樂行，但見巷子邊擺著各種小攤，除了琳琅滿目的簫笛壎笙外，還有不聞所未聞的民間樂器，雲知忍不住感嘆：“沒想到連樂行都整來這一條名堂來。”

“只要掙錢，別說是紅事白事，連燒香拜佛都折騰一條龍生意。”許音時拉著她的手，在一家名為“萬利琴行”的商鋪前停，“你若只想買小玩意，外邊這些都湊合，要想正八經的買把好的琴，這算得上是整條街最靠譜的一家。”

雲知問，“你怎知道這家靠不靠譜？”

“這家店的沈老闆是我爸爸的朋友，他家的生意是祖祖輩輩傳來的。”許音時推開門，“你得留神點，別磕著碰著了，我聽說有不琴都是古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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