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多了幾分親暱，伸臂將他抱住：“皇上累不累？臣妾陪皇上去走走？”

“太晚了。”他笑笑，“早些休息吧。”

說著便將她攬起，提步往寢殿去。

顧清霜著笑，低眉斂目地與他邁過門檻，輕聲提醒他：“敏使日已受封了。”

他攬在她肩頭的手微微一緊，側過頭來：“不必多提她。”

顧清霜輕聲勸他：“人來都來了，不如便放往事，好生相處。再說，皇上早晚都是要見她的。”

“朕並不是非見她不。”他無聲地輕喟，將她攬到床邊落座，“為著時的情分，朕願意將她接進來，免受民間疫病之苦，也願意就這養著她。但至此……便也夠了，大不必再多見面。”

這讓顧清霜很有些驚奇。她只道他對南宮敏這樣藕斷絲連，一旦人進了宮，會再得聖寵。

沒想到，他在南宮敏的事上竟還有這樣“拎得清”的時候。

她一時啞然，他攥住她的手，拇指挲著她的手背。沉默了一會，帶著三分嘲笑了聲：“青梅竹馬有貴之處，但朕不一直只念著那些過往。”

近來不知怎的，他翻來覆去地回想舊事的時候也格外多。原本約是想勸己重新接納南宮敏，卻偏偏越想越覺得，眼前的小尼姑實在比南宮敏要好得多了。

他顧地這樣想著，抬手撫過她的臉頰：“所以……你不必再多勸朕見她，只當宮裡沒這號人便好。”

顧清霜將信將疑地點頭應，之後的時日，南宮敏也的的確確一直沒面聖。宮外的疫病在暑氣漸濃時終於過去了，雖傳得並不太廣，京外未見有異，但京中林林總總算來也死了兩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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