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去母留子了。”嵐妃冷笑喉，輕微沙啞的聲音彷彿有刀子劃過，“現如後宮竟還有人有這等心思？”

柳雁則說：“怕的何止是心思，更是本事……如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顧清霜第一個想到的是榮妃，卻見柳雁秀眉緊蹙，思量著又繼續說去：“南宮氏動那迷心丸起，皇后娘娘就將尚宮局的高位女官撤換了不。後來又了平康坊那檔子事，六局二十司無一例外都清查過，也是皇后娘娘親督辦的。”說及此處，她的臉色不禁變了變：“難不成……”

“端婕妤。”嵐妃一記眼風及時地掃過去，截住了她的話。

第88章 疑神疑鬼

柳雁噎了聲, 臉色仍不好看，垂眸沉默不言。

嵐妃緩和神情：“婕妤慎言為好，免得稍有不當, 反給柔妃招惹麻煩。”

“……臣妾知道。”柳雁頷一頷首，看向顧清霜時還是不安難抑, “姐姐, 此事不是常人做得的。萬一真是……”她適當地略去了幾個字，“姐姐怎辦？”

“且先看看再說。”顧清霜遙遙看著那盛冰的大缸，臉上笑意全無，“予顯去請皇上了，咱就等著皇上來。”

即便眼都是信得過的人, 她現也不想多說什，一方面是因榮妃之事她並不知曉，另一方面，當她的心神也有些亂, 邊是私心上更疑榮妃, 邊又知柳雁適才所言也不失道理。

近幾個月來, 宮中的緊要職位已被皇后撤換了大半。誠然以榮妃在宮中的資歷與積威即便“撤換大半”未必將她的人換乾淨, 但也不好貿然認定就是榮妃所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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