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臣的不是……都是臣的不是！”不知不覺間，他額上已滲了血，“臣不讓人動了阿詩，阿詩她……她若進了平康坊那種地方……”

他說得沒頭沒尾，蕭致聽得蹙眉。睇了眼袁江，袁江便心領神會地一把掰住了衛稟的肩頭，告誡他：“想清楚再說！”

衛稟一時怔怔止了音，蕭致沉了氣：“阿詩與淑容的情分，朕也知道，昔日在千福寺中便是姐妹相稱。如了什事，倒要你這樣來求？”

顧清霜聽及此處，一顆心安了去。他這樣問，便是知曉阿詩對她的分量，也願意為她在意幾分。有了這份意思，往後的事情會水到渠成。

她便柔和地又往他懷裡靠了靠，靜靜地靜等文。

而那文，衛稟已在心中過了成百上千遍。

是以接來的小半刻裡，紫宸殿裡別無動靜，只餘衛稟的淒涼苦訴。從去年如何被人抓了軟肋要挾住，一直說到天。

阿詩直聽得傻眼說不話，滿臉愕色恰到好處。

顧清霜似有不信，銀牙一咬：“說得這樣玄乎，你休要唬人！”

“臣不敢！”衛稟重重地又一叩，皇后瞧準時機悠悠開：“淑容放心，他騙不了人。”

幾人不禁都看向她，她笑笑：“也是巧了，因著天象之時，前陣子不是剛讓禁軍查過平康坊？禁軍辦事細緻，將平康坊中一應名中有草木的娼都登記造冊了。他說的那個叫蘭馨的，名中恰也有草木不是？如是真的，查著。如是假的，也瞞不了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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