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宦官的背影……瞧服制品階不太高,衣服又……又好像有些緊繃,許是正值長個子的年紀。別的我便都不清楚了。”
顧清霜聽得歎服:“情急之中還注意到這些,已不易了。”說著她頓了頓,俄而又言,“這些我會告訴宮正司。事關皇嗣,他會好好查的。”
柳雁嘲諷地笑了聲:“宮正司慣會息事寧人的。”
“是,他慣會息事寧人,總不得大事化小。”顧清霜著笑,慢條斯理地跟她說道理,“但被他查來安上罪名的人,多也要有幾分道理。咱知曉這個人是誰,便順藤摸瓜猜個大概。到時便先將這筆債記上,日後慢慢為你討回來。”
柳雁這才眼睛亮了些:“真的?”
而後想了想,又說:“我想跟皇上請旨,讓我母親入宮陪我幾天,姐姐看行不行?”
“是行的。”顧清霜和顏悅色,“原本也是再過兩個月你母親就入宮伴駕,如了這樣的事,想來皇上太后都會體諒。”
顧清霜這樣講,柳雁心中又好受了些。不過柳雁想讓母親進宮,卻並非只為了讓母親照顧她,而是為了眼前的事。
她家中數代簪纓,是實打實的豪門顯貴。這樣的人家,妾室多是不了的。她幼便見過母親與妾室的計較,也曾好奇想探知一二,母親卻不肯教她。
母親心裡存著清高,瞧不上妾室的那些路數,覺得淨是些三濫的手段,她堂堂世家嫡女不該知曉那些醃H心思。如,她是天子宮嬪了,說到底也就是妾。知道那些路數,是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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