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就邊說：“我知道這時候該讓你好生養著，但想著若不將事情與你說一說，你怕是也歇不安穩。”

這話倒實在，顧清霜笑笑：“姐姐坐，我這些日子睡得太多，兩耳不聞窗外事，怕是錯過了不？”

婉婕妤落座，這便掰著指頭與她說了起來：“我宮裡那個雙御女因為面幫你，晉了正八品良使。穎充衣被皇上嫌棄搬弄是非，又被罰閉門思過。倒是晴妃，聽聞你大病不起責得不行，請降位，好生得了一通安撫。”

顧清霜眉心微跳，轉瞬就笑了：“應當的。那日她只起了個頭，句句在情在理，甚至還為我擔憂。緊要的話全是穎充衣說的，和她有什相干？”

她都想得到，如若那日局勢不受控制，晴妃也必定將己擇個乾淨。至於穎充衣，十之八九是有什把柄捏在了她手裡，絕不敢反咬她半個字。

“你倒冷靜。”婉婕妤不由打量她兩眼，繼而輕笑，“我都沒想到晴妃來這一場大戲。昔日南宮敏把晴妃欺負得跟什似的，如南宮敏沒了，她倒本事見長。”

顧清霜未予置評，只問她：“榮妃娘娘怎說？”

卻見婉婕妤神情微滯，俄而一喟：“我近來與榮妃娘娘走動了。”

顧清霜不免詫異，但看她不願多說，便也沒有追問。婉婕妤反問：“你覺得采雙是誰的人？”

“……不知道。”她搖搖頭。凝神片刻發覺婉婕妤還盯著她，苦笑一聲，“我當真不知道。當時還道是晴妃還有後手呢，誰知是來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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