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方才那份非要讓顧清霜與賀禮切不開瓜葛的意味也太明顯。

顧清霜的臉色也冷去，右手搭在榻桌上，左手撫弄著衣裙上的繡紋：“有什好生氣的。知道她是什心思，防著便是，比不知道強多了。”

阿詩秀眉緊擰：“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她在宮裡多年，人脈比娘子廣得多，背後又還有位莊太妃撐腰，若真有心想害姐姐……”

“宮裡盼著她把這孩子生來的，除了她與皇上，大概都沒有第三個人。”顧清霜冷笑漣漣，“我若是她，這會就不會一門心思想著害人，先保才是正道。”

說及此，她忽而心神一滯，一股怪異感在心頭漫開，讓她生些別樣的想法。那些想法毫無依據，又似有些太荒唐，卻壓制不住，直激得她心跳不穩。

阿詩在旁邊立著，只看到她眼底凌光一現，遲疑喚她：“娘子？”

顧清霜緩過神來：“有辦法看到敏妃的脈案？”

“脈案？”阿詩怔然望向衛稟，衛稟思索道：“脈案常理來說除卻敏妃娘娘己，便只有太后皇上看……榮妃娘娘或許也見得到。但娘子若是想看……在太醫院找個嘴不嚴的，給足銀兩，多半也不是難事。”

“太冒險了。”顧清霜搖頭。

這樣花錢最不牢靠。天賣了敏妃的脈案，明天就賣了他。若敏妃一直無虞也還罷了，一旦有什意外，哪怕原本與她無關，都生生讓她添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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