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又聽皇帝說：“還有。”

宦官頓住腳，靜聽吩咐，皇帝的眼皮都沒再抬一：“與南宮敏有關的一應物件，絹綢字畫也好，瓷器玉器也罷，拿去毀了。”

那宦官又應了一聲：“諾。”

於是次日一早，南宮敏便被押了行宮。她受了重傷，已行動不便，但瘋起來叫嚷聲卻大，直鬧得半個後宮都聽見了。

哭聲、笑聲、喊聲、罵聲，什都有，其中更不乏一聲聲對皇帝的呼喊。途經望舒苑時，採雙正陪顧清霜做著繡活，聞聲望了望外頭，又轉回頭來，問顧清霜：“娘娘這離清涼殿不遠，她這喊，也不知皇上會不會聽見。”

“聽見就聽見吧。”顧清霜無甚情緒，“她連日來的那些慘叫，你當皇上真半點都不知道？”

就算沒聽見，也總想得到的。絕了情就是絕了情，帝王的心硬起來，那就沒什指望的了。

到了晚上，蘊福閣那邊飄起黑煙。嬪妃聽說是在燒東西，還聽說宮中也燒了起來，是奉旨燒的，有關南宮敏的東西一點也不許留。燒不悔的就砸了，砸不碎的便埋到地，總之宮裡日後不再見。

此之後，宮裡就乾淨得彷彿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了。

一時間，是有人歡喜也有人唏噓。日子就這樣慢慢地入了冬，臘月裡，莊太妃病重的訊息傳進宮來，卻擋不住新年的喜氣。

顧清霜聽說，太后為此專門趕回京中探望過莊太妃，皇帝也抽空去過一次。太醫三番五次地去會診，莊太妃卻就是不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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