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小祿子，她賞給誰誰都高興。

之後的大半日，擷秀閣裡一片柔情。他看奏章，她就在旁邊給他研墨，己也抄些經文。等他忙完了，她的經還差一小段，他閒來無事就剝了個橘子，一片片餵給她吃。

這樣的愜意她曾經真心享受過。那時賀清晏嚐嚐賴在她房裡，兩個人就算無事做，只看著對方也看一午。

那些往事，一回首就痛。放在回憶裡，倒還不如現這樣徹頭徹尾的虛情假意來得美好。

待得那一小段經抄完，他手裡的橘子也只剩了最後一片，送進她中，她被甜得一笑：“這個好甜。”

“新送進來的貢橘。”他也著笑，“你若喜歡，讓人多送些過來。”

說著他便喚了袁江，吩咐他讓尚食局每日送貢橘過來給她。她欣然謝恩，好似沒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黯淡，也不會多提那抹黯淡背後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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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的宅院裡，思蓮將橘子細緻剝好、儘量除了白絲，才盛在碟子裡端進屋。

南宮敏坐在榻桌邊坐著繡活，掃了眼橘子，臉上沒什意趣：“擱著吧。”“……娘子。”思蓮聲音輕輕的，好像唯恐傷了什，小心勸她，“您嚐嚐吧，太妃說是您愛吃的貢橘。”

南宮敏眼底稍稍一顫，手上的針線也停了一息，接著，卻又繼續繡了去。

思蓮後悔了，覺得那句話還不如不說。

她知道，打從南宮敏來大恆的那一年起，就愛吃這貢橘。皇帝心裡有數，每年送來的貢橘裡都有大半給她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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