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澤見過宋螢螢在他面前哭過無數次，但這一次他最無措。

“不用道歉！”說完這不算安慰的安慰，他安靜了來，只是手掌還輕輕地在她的後背撫摸著。

在宋螢螢的記憶裡，她不僅把童聞君設定成了那個一直以來糾纏不休不願意離婚的人，還似乎把前夫這個人和童聞君三個字割裂了開來。

季雨澤忍不住想，她不記得童聞君了，那她記憶裡的前夫是誰呢？一個陌生人嗎？還是隻是一個模糊不清單純的意象。

他從旁邊抽了紙巾想給宋螢螢擦眼淚，她卻偏頭躲了過去。

宋螢螢不想讓他看見己現在的臉。

“對不起。”她又重複了一遍。

“為什要跟我道歉？”

她搖了搖頭，不願意回答。

因為當初膽怯錯過了你，因為己最美好的幾年歲月沒有給你，因為即使是這樣的我，居然還有勇氣回來找你，所以覺得很抱歉。

最後，宋螢螢己去衛生間平復了情緒，又回到餐桌上，好像什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和他平靜地吃完了晚飯。

送季雨澤到電梯前，宋螢螢停了腳步，“所以，月底的學聚會你會去嗎？”

季雨澤望著她還有些發紅的眼角，輕輕點了點頭。

“一起去嗎？”

明明知道在這種場合一起席，代表著什樣的意味，他沉默片刻，還是答應了，“好。”

學聚會那天，童聞君帶著沈蘭心一起去的很早，他跟班長熊松高中的時候是一個寢室的好兄弟，雖然後來了些聯絡，但他對兄弟一向仗義，知道天學聚會，作為班長的熊松肯定要忙得昏天黑地，特地早點過來，看不幫得上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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