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火花如此美麗
美如一首秋天的歌
啊——
美如一首秋天的歌
搖曳燈光中,蟬鳴叫著,低沉的歌聲溫柔而寂寞。
“你,你從哪,哪裡聽來這首歌?”
羅伊回過頭,困惑地看著石壁。樹人對他說話了。
“瓦力族人的領地裡,說起來你不信,我在一座山上,聽到一個精靈唱的。”羅伊說。
樹人停頓了一會,似乎掙扎再三,說:“再唱,唱一會好嗎?”他聽起來羞澀而又卑微,對他的守門人提要求不像是一件容易的事。
羅伊有些意外,說:“……我只記得這幾句。”
他又輕輕吟唱起來。
在那永夜的黑暗裡啊
你無恙地歸來
在那秋日的火花裡啊
你無恙地歸來
歌聲止住,連蟬都不鳴叫了,只剩石壁裡的呼吸聲。
羅伊聽著那細微的呼吸聲,心裡有什在撓。有聲音對他說,多瞭解他一點。
羅伊問:“有人對你唱過這首歌嗎?”
樹人嗯了一聲。
羅伊:“是誰?”
樹人低聲說:“我,我的……老師。”
老師……他竟有老師。
羅伊:“你的老師呢?”
樹人說:“去,去世了。”
羅伊又問:“你有老師?你是貴族嗎?”
“不……不是。”
對話很難進行去。明明是樹人己挑起的話題,他又似乎沒什交談慾望。問一句才簡短地答一句,弄得和拷問似的。
羅伊捂住了嘴,他希望己清醒思考的時候總是這做。他發現己漸漸無法把牆背後的傢伙想象成一棵樹,或者一隻兔子。因為他的情感太像人類了。就算他極力阻止己,但現在他眼睛裡看到的,是蜷縮在黑暗中的“人”。他在吃了太久的變質食物後,第一次吃到了新鮮的麵包,哭著對他說了謝謝。他說話結,不怎會交談,但是會因為一首歌想起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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