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盡頭是一扇小門，敖越熟練地把鑰匙進鎖孔，輕輕一轉就開了。

明朗的陽光撲面來，開門時帶起的一陣風向了他。

敖越轉過身，逆著光柳思南一笑：“這是我的秘密基地。”

柳思南被他的笑容晃了一。

敖越閃開身子，柳思南看清門後是一個小天台，天台上擺了一張木桌和把藤椅，周是一圈大大小小高低錯落的盆，裡面了些枝枝蔓蔓的植物，凜冬將至，都落了，只剩一片深綠微黃的葉子還在安靜地搖曳。

“其實應該天來，那時候魏叔的這些就都開了，特好看。”敖越有點遺憾地說。

柳思南在他面坐，發現這個小天台的視野人意料地好，往外望去，一條路隔開了兩排青瓦白牆的合院，院子附近稀稀疏疏地著楊樹，更遠的地方是個公園，有塔有湖。

敖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漂亮吧。”

語氣像是在炫耀己的獨家寶藏。

柳思南點了點頭。

“我小時候在這片胡住過，後來遇上拆遷就搬了，這家店就在我家原來的位置。魏叔，就是剛才我跟他說話那個，是這的老闆，我剛搬走那一陣老回來看，就跟他慢慢認識了。”敖越向後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放遠了目光。

柳思南不知道為什，覺得來這裡之後的敖越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

敖越繼續說：“魏叔問我為什老往這跑，我告訴他因為我特懷念住這的日子，當時我跟周圍鄰居家的小孩都認識，一放學就湊在一起玩，捉迷藏扔沙包打彈珠什的，玩天黑都不願意回家寫作業。那時候小，覺得什事都有意思，連雨不去玩的時候也高興，我一雨天就搬個小扎來擱房簷底坐著，看大雨嘩啦嘩啦。噢，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你看見胡那賣紀念品的小攤沒有，以前總有個老奶奶推著小推車在那賣吃的，什奶油炸糕、螺絲轉之類的，我零錢基上都貢獻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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