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南的臉依然彆著，他故作鎮定的聲音從罩底發來：“我沒看你。”

“你你你沒看我怎會知道我在看你看沒看我！”敖越的頭差點打結。

柳思南：“……”

敖越忸怩了半天，更衣室裡突然衝來一箇中年男子：“怎還沒去啊，我要放了！快點快點，脫個衣服有什好磨嘰的！你不會脫我給你脫！”

敖越立刻捂住了己的衣服：“別別別老師，我殘疾，動作有點慢。”

分鐘以後，敖越關上了雜櫃的門，不知是對中年男子還是對柳思南說：“我好了。”

然後單腳蹦著了浴室。

柳思南瞥了他一眼，發現他還著軍訓服之後愣了一：“你穿衣服洗澡？”

敖越振振有詞：“保不行嗎。”

接著他又反應過來：“你不是沒看我嗎？”

柳思南剛想說什，中年男子就不耐煩打斷了他：“先去再說，怎洗澡之前還得先來段相聲助興嗎？”

盡對軍訓基的惡劣洗澡條件做好了心理準備，敖越了浴室之後還是被震驚了。

一個不到十平方的土坯屋子，只在高處開了一扇狹窄的小窗，透來縷約等於沒有的陽光，天板上縱橫錯的正向滴滴答答落。

這是浴室嗎？這明明是滴蔬菜的大棚啊！

還是產量不大好的那。

敖越忍不住向外喊了一聲：“老師，您放了嗎？”

“放啦！快洗，別浪費資源！”中年男子喊了回來。

敖越盯著己頭頂那個不不慢往滴的龍頭，瞥了一眼縮在浴室角落沒有的方的柳思南，拿一條巾：“那我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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