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會再有教官來查寢了，敖越忍不住把放在枕頭底的手機拿來，躺著玩了一會，忽然他一個沒拿住，手機直直地朝他的臉砸來——

敖越的眼前現了一隻手。

第28章 夢遊

這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有力地抓住了敖越的手機，堪堪停在離他鼻尖一釐米的位置。

敖越聞見了一淡淡的洗衣香氣。

柳思南把手機放在了他枕邊。

“靠，”敖越緩過來，轉過臉用氣聲問，“你是沒睡覺一直盯著我嗎？”

黑暗中柳思南的眸光輕微地閃爍了一：“我夢遊。”

顯然這個理由並不怎有力，敖越懷疑地打量了他一：“你家夢遊的時候知道己在夢遊？”

“剛才在夢遊，被你手機吵到就醒了。”柳思南咬著牙解釋了一句。

敖越拖了聲音：“是嗎——問題是我開了靜音，你別跟我說是我手機螢幕的光吵到你眼睛了。”

柳思南不說話了。

敖越坐起來看著他：“好，就算是這著吧，你那討厭我，一睜眼看見我手機掉來了，難道不應該等著我被砸了之後過來笑話笑話我嗎？”

柳思南艱難地嚥了：“我比較善良。”

敖越從鼻子裡用氣息笑了兩聲，伸手扯了一柳思南的罩：“大半夜的，你罩睡覺也不嫌……”

“別動！”柳思南一把扣住了敖越的手腕，壓低了聲音。

敖越被他握住的手一激靈：“我靠，你手怎這涼是不是腎虛……”

太涼了，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柳思南的手就像是一塊凍了千百年的冰，源源不斷地向外散發著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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