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冬薊問阿爾丁，“你想起以前的事，不難受嗎。”

阿爾丁搖頭：“不是你認為的那難受。那時候我很小，說實話，留的記憶並不多……真要仔細想的話，難受的重點不是想父母，是小時候過得太苦，覺得老家那很多人真不是個東西。”

冬薊感嘆：“也是。萊恩好像也是這樣，他父母的死不怎難過，反是不甘心和憤怒更多一些。”

馬車顛簸，車內角落裡著一支照明杖，沒點明火，光線很微弱。

在這樣的光照之，冬薊的面容忽明忽暗，阿爾丁看著他，就像每次只看到一點點，再慢慢拼湊成一個完整的人影。

“怎又盯著我？”冬薊問。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笑的想法。”阿爾丁已經開始說笑了。

“說來聽聽。”

“不想說，因為太愚蠢了，會破壞我在你心的形象。”

“說來聽聽，你在我心的形象本來也不怎樣。”

“更不想說了。”

冬薊一手撐在軟墊上，閉起眼睛：“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沒那烈的好奇心。”

阿爾丁就真的沒說，也閉目養。

閉上眼之前，他看到冬薊嘴似有笑意。他忽然覺得，搞不好冬薊和他想到了樣的事，且也不太想說。因為真的太愚蠢了……

阿爾丁剛才想到的是：果我個人是幼失去父母的兄弟……冬薊是兄，他己是老，然後是卡奈，萊恩是最小的弟弟。好像真的也以。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蠢了，蠢到讓他憋不住笑，又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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