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非我的後嗣。”

那絲驚訝很快褪去，天使搖搖頭，沒有被惡鬩的說法迷惑，輕聲反駁。

“靈魂已經被替換，你與我是平等關係，伊迪斯。”

“是嗎？”

伊迪斯不置否地聳了聳肩，放了手中的內臟，用沾滿血的雙手捧起天使冰冷的蒼白臉頰，低沉的聲線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但我的身體，現在確實流著你的血哦，父親大人。”

“.......”

聽到惡鬩刻意落重音的稱呼，天使看上去有些無奈，臉頰悄然染上並非鮮血的赤紅。

惜他也沒機會再反駁，惡鬩並不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在他的唇張開的瞬間就把手捅回那堆從腹部噴的臟器中攪動，撕裂肝腎，揉捏腸道，他的思緒被劇痛干擾，不得不咬著牙撇過頭，放棄與一臉揶揄笑意的惡鬩爭辯這個沒有結果的倫理問題。

“這就對了。”

惡鬩大笑，大方地停止了對腹腔的蹂躪。

不過也沒有讓天使恢復，他隨手切斷捆住天使手腕的鎖鏈，輕柔地扶起天使軀體，將天使深深抱在懷中，讓對方靠在胸膛，斷腿放在膝上，拉著那隻略帶冰涼的左手，把放在還留在體外的暗紅肉曩上，輕輕揉壓。

“恩澤，你應該知道的吧，這就是你即將懷上孩子的地方哦。”

天使抬頭看著惡鬩，臉色認真地又想說什，被惡鬩瞪了一眼後還是閉上了唇，小小地“嗯”了一聲以示迴應。

“說起來，天使應該沒有女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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