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一樓，客廳中。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和敲門聲，坐在搖椅上的女人露微。

──曉明果然回來了。

像天底最普通的母親一樣，她招呼許久不見的子進門，殷勤地拿拖鞋給他穿，倒了杯熱茶。

她一邊咕噥：“真是的，回來怎麼不先說一聲。這樣的話，媽早上以去買些菜。”

曉明一邊脫鞋，一邊說：“不用麻煩了，媽。”

女人猛然抬頭：“你什麼意思？不吃飯就要回去？”

她的聲音高，露經質的眼。

曉明無聲的嘆氣，說：“媽。回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女人冷：“這麼久不回來，都不會先問一句好不好，只說要‘告訴一件事’？子是這樣當的？有子跟沒有一樣！你先告訴，什麼時候帶媳婦回來，讓抱孫子再說！”

曉明脫了風衣外，坐來，喝了一茶。

他冷靜地看著母親，生他的女人：“媽，你早就知道，喜男生。”

女人一僵，她沒有想到一向溫和的子會這麼直接。她放軟聲音：“曉明，這東西有時只是誤會，以改變的。你接女孩子就知道。”

曉明凝視她的眼睛：“不，不。這是不改變的。”

他曾經相信這種話，傷害過愛他的女孩。這一生他再也不會這麼做。

女人露不敢置信的表情，聲音猛的高。

“賤種！！你知道為了去除你體骯髒的血，費了功夫？現在敢跟嘴！當初就該送你去電擊治療！”

曉明：“知道。當初你沒送，只是因為你把錢花在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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