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曉明往走，樓梯的光越加昏暗，燈光是隱隱綽綽的鬩幻紫，一點照明作用都沒有，他好幾次都差點跌倒，或撞上旁邊的人。

這燈光唯一的用處，大約是將整個樓梯間弄得像一個大保險套盒，充滿成人用品店的味道。

趙曉明突然閃過一個有點哲學意味的念頭：在這裡，己和其他人，就像是裡面的一個個小套套。

雖然有點詭異，這想法倒也沒錯：來這裡的男性大都是零號，來這裡就是想要大雞插。大家都面目模糊，帶著性的目的。無關年齡和美醜，關上燈就是一個個的雞套，沒什分別。

叮鈴一聲，趙曉明一個激靈，是他的手機響了。

這聲音引來其他人的側目。為了所有人的隱私，這種地方，不應該開手機。趙曉明第一次來，剛才在外面等時又在滑網路，竟然忘記這一點。

他手忙腳亂地和周遭人道歉，上樓開啟手機，看見是家朋友的訊息。

是一個網名叫草田的人，頭像是濃稠煉乳淋上鮮紅草莓，隱晦的猥瑣，性的暗示。

草田是給他日門票的朋友，白天一樣是光榮的人民教師，晚上是在圈裡混得不錯的零號。

他和曉明不，很早就認清己的性向，並且付諸行動。他擅長打扮，身材不錯，膚白腰細腿長，偶爾會蓮花指，是一般人心目中的典型零號。人相當熱心，話也多，故又被稱為田嬤嬤。

草田：小明，進去了沒啊？

草田：要是不進去，打死你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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