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打溼的烏髮柔軟地貼在手臂，背上。浴室裡氤氳的水汽似籠了一層紗，何林曼坐在洗手檯上，裸著身，滴答淌水的發而流下的水珠滾過雪白的胴體，她抬腳提了下何淮安的膝蓋笑聲道：“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送我花的，哄我跟你上床呀？”

“你有這麼好騙？曼曼，什麼上床不上床，弄得我們兩個是幹嘛的不知道，話說好聽點。”兩隻手稍稍用力便把她抱了下來，修長的腿纏在他的腰上，何林曼捧著他的臉笑，“你覺得我好不好騙呢？你以前不就騙得我乖乖跟你了麼？淮安，你碰過別的女人麼？在國外，或者是揹著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很聰明，你要有心藏，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她悶哼一聲，手沒力氣地打了何淮安一下，“你幹嘛！”

“說錯話不應該教訓一下麼？你一個我都頭大了還要再去找一個，你嫌我活太久還是時間太多？lydia，我們是有籤婚前協議的，只要有一方出軌，必須無條件服從另一方的決定。你肯定是沒仔細看的，是不是？”

背貼著冰涼的瓷磚，她要說的話全被吞沒，恍惚間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彷彿又是當年，她才與何淮安確定關係沒多久。

那時的何林曼覺得自己髒得很，一邊恨著自己沒用，一邊又一次次地因為噩夢而往何淮安的懷裡鑽。

“怎麼了，嗯？心不在焉的，想什麼？”

“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一開始我就是因為害怕才跟你發生關係的，是我主動——不對，因為知道你想要……可我不想，哥哥，我不想那樣的，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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