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入了恥的怯懦中。

甚至在莫若拙鬱鬱寡歡時，羅暘想過，他這喜歡小房間，要不要找個很小的老屋和他一起住。

那時候愛很遠，莫若拙離他很近。

後來他連莫若拙都失去了。

在漫長痛苦的分離中，羅暘散漫隨便的性格忘記了許多事情，關於莫若拙，他好像只記得最後那句臨別。

“莫莫，不要忘記我的約定。”

如咒術般的贈言，附刻在了羅暘身上，如野火一樣燃燒的慾望，幾乎罩住了一半的靈魂，所以羅暘總是渴的。

羅暘非常憐己，也非常害怕會傷害了他，因為危險瘋狂的念頭在更新的歲月中從不曾消失，藏而不露。

“莫若拙”不知何時已經是他身體中長來的一截聖骨，越是不觸碰，越是想要碰一碰，吻一吻，偶爾會想象他死後的火光會融在一起。

而莫若拙睡得安穩，對身旁的野獸毫不設防，一如多年後，仍以在他身邊安眠。

看著沉沉睡去的莫若拙，羅暘在膨脹的心又會想，莫寧每次睡覺都像頭小豬，也是像了他。

於是帶著毀滅欲的極致愛慾又都溫柔歸攏成一個相擁的夢境。

胳膊肘被拽了，羅暘回頭，已經吃膩了水果的莫若拙叼著塊塊比他臉大的米餅，側過身子，仰頭對著他，又拽了他的手，“嗯嗯。”

羅暘喉結一滾，低頭目不斜視地看著他的臉，看得清他水亮眼底的虛影，張嘴在他送來的米餅上咬了一。

莫若拙分完一，轉過頭，像兩隻爪子抱著堅果的小松鼠，咔嚓咔嚓動著腮幫子。喉嚨薄面板上牽引著微動，然後問：“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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