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肉貴

嘣地擊中網球，教練計算得分的聲音響亮，穿過還有些凍手的空氣抵達包圍球場的別墅，而在房子與房子之間，有條湛藍的天空，莫若拙站在落地窗前對著遠處滲入碧空的浮雲看了一會，才被擊球聲喚回注意力，看著隔著一條黑色馬路的球場。

陪羅暘打球的人很多，但都沒有人贏過。是不敢贏，還有羅暘確實很厲害。

在這裡上學的以前，打架和打球是羅暘唯二揮灑精力的途徑。

而且每一樣羅暘都很擅長，也鍛鍊得身材結實，露的小腿和手臂修長，發力的肌肉有種粗暴的力量感，和平時貌若紳士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還以為羅暘現在忙忙碌碌，應該很玩起這種的遊戲，起碼和人談生意的時候不應該。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羅暘，做賞心悅目的擊球，還在運動後遊刃有餘地和人話談。他身邊三個呼哧呼哧喘氣的男人邊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邊等羅暘，面有苦色，卻有耐心十足。

莫若拙內心小戲裡正揣度、腹誹每個人的心理活動，球場的羅暘突然抬頭朝他所在的窗看了看，雙眼形似漆珠，帶著冷冰冰的明確態度。

莫若拙驚愣，訕訕回到房間裡。

他和羅暘從從前到現在都十分奇怪，找不到合適的定位和描述。

莫若拙也是長大後才發現在那些身疲力盡的過去，不單單是羅暘需要處在單方面的支配地位，——羅暘以支配的人也不只是莫若拙一個人。他和羅暘之間的問題，還因為和他來不世界的莫若拙刺痛己的悲觀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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