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曾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賭徒,無論是在他這短暫的人生中,還是在賭場上。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死鬼爸,媽媽則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媽媽,什麼雞零狗碎的苦活兒累活兒都做過,更年期極其漫長地把他給拉扯大,好的時候叫他寶貝兒子,不好的時候罵他跟他爸一樣薄情寡義只會拖累她。
文東恨她的時候非常恨,卻也沒啥意義,他又不能怎麼樣她,她暴躁也是被這操蛋的毫無希望的貧窘生活所迫。
於是他尋找別的發洩渠道,比如小小年紀就跟著一群癟三混社會,左青龍右白虎,脖子上還戴一根拇指粗的鍍金鍊子,毛都沒長全就咬根菸吆五喝六砸酒瓶,路上撞個人無比興奮地等著對方理論,這樣就可以一群癟三猥瑣地藉機滋事恐嚇對方反勒索一場——當然,一般路人看到這種神經病都是避開走,這種事實常常令他們失望與失落。
文東也不記得自己第一回上床是跟誰上的了,男的女的都不記得,什麼時候也不記得,來回也就是那樣了。
“你這樣不行啊。”沈謂行痛心疾首地說。
文東左耳進右耳出,蹲在沙發上扒拉飯,他媽媽則嫌棄地白他一眼,轉而朝沈謂行訴苦:“他沒得救了。”又喋喋不休地抱怨他最近跟人打架,關鍵是他自己捱了打還要倒賠別人一筆錢、幾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惹的仇家在家門口搗亂,搞得一地髒東西,云云,最終又說,“謂行,你可別再給他錢啊,都不知道花哪去了,別人的錢都是撿的,就該給他扔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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