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的世界？真實的世界？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只是神文生成的一段程式？一個人的人生從降生開始就被安排好了？

這種純粹的命運論讓唐毅表示不能接受，縱使說出這句話的是他的養父。

再次看向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唐毅的心情極其複雜，一方面兒時的回憶歷歷在目，另一方面養父宣傳的結論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什麼早在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一些，什麼虛假的世界，真實的世界，唐毅看見的可並不是什麼虛假不虛假，他看見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有點好色但遵守法律的血族羅蘭，擁有大智慧的陳曉，看起來鐵面無私但極其關心下屬的瑪莎，以及馬小玲、西裝大佬、鏡子、玩偶兄弟等家庭成員，這些難道都是虛假的？

養父看出了唐毅並不相信自己的話，笑了笑道。

“是不是不相信？如果這一切不是假的，我又怎麼能看見拿著能夠降低存在感的石頭的你呢？”

唐毅低下頭，手中握緊的石頭在瞳孔中倒影出來，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的存在感已經被石頭所掩蓋，養父又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唐毅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拉開了和養父的距離。

“你在害怕？”養父笑了笑後說道。“我能感覺出來你在害怕，我似乎不該察覺到拿著石頭的你，但很抱歉，我就是察覺到了，因為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虛假的東西怎麼會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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